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嗔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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嗔念

嗔念

 

(靖苏)寒霜降 一发完

设定是萧景琰已登基5年,柳澄的女儿为皇后,在萧景琰还是太子的时候便怀了孕,生下太子----萧念殊,小名风儿。梅长苏为太傅,住在宫中。大概就是萧念殊调皮误使长苏火寒毒复发的脑洞。不喜误入。

正文:

 又是一年落雪时,今年金陵的初雪比往年的早上些许,院子里一飞来飞去的少年好不欢乐,折了一支红梅,兴冲冲的进了殿内,乖巧的坐在那人的身旁,献宝似得举着手中的梅花,这少年便是飞流。

 “真好看,飞流折的,定是这院中最好看的”那人宠溺地拍了拍飞流的脑袋“找支瓶子装起来吧。”

“恩!”飞流开心的点了点头,跑了出去。

 又重拾起案上的书,翻了一页,拢了拢身上的白裘,自顾自地看了来,这人便是江左盟的宗主,如今的太子太傅,梅长苏。

“宗主,这么晚了,还是到榻上去歇息一下吧,已经看了一下午了,再看该是对眼睛不好了。”旁边的甄平劝着。

“你何时也变得跟黎纲一样了?”斜眼瞟了一眼甄平,淡淡地开口。

“这不是宗主的身体最重要嘛”

“哼”梅长苏轻哼了一声,放下了手中的书“什么时辰了?”

“戌时了。”

“哎呀!”梅宗主还未说话,黎纲的声音便传了进来“飞流你看着点儿,我这手里可是宗主的药”

飞流才不管黎纲的大喊大叫,小心地拉开殿门跑了进来,将一白玉瓶子放在案上,等待着夸奖。

  梅长苏一笑,看着后跟进来的黎纲责备地道“你小心些不就是了,老说飞流做什么?”然后拿起插着一枝梅花的白玉瓶子“飞流的眼光真好,这梅花就放在苏哥哥的床头可好?”

“好!”飞流开心地应着,瞪了刚进来的黎纲一样,跑出去玩了。

“宗主,您的药。”

“怎么今日多了一种?”梅宗主看着那两碗冒着苦味的褐色药汁皱了皱眉头。

“晏大夫说,今日落雪,晚上怕是要冷,所以多加了一碗,避免染上风寒。”

“哪儿这么容易便染上风寒了”虽嘴上嘟囔着,但还是乖乖地端起了药碗,喝了下去“晏大夫的药怎么越发的苦了。”

“还不是您几年前不顾安危非要上战场,结果横着回来惹恼了晏大夫...”黎纲还想说点儿啥被梅长苏一个眼刀止住了。

“哦,对了,张老先生的妻子今日生产,派了小厮过来说,想让您替他去给太子上一课。”黎纲本想一口回绝的,梅长苏自北境回来之时,吓坏了众人,蔺晨更是连夜带长苏赶往金陵,为的就是求静妃娘娘手中的一味药,可是当时梅长苏已经断气两日了。当今圣上,那时的太子殿下更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,求蔺晨救他一命。蔺晨也不负所望,十五日没怎么合眼,才将梅长苏从阎王爷那里拉了回来。但是火寒毒无法根除,冰续丹又再次在早已千疮百孔的身子上划上一刀,直到半年以后方才苏醒。这大半年,蔺晨也在这宫中住了下来,连带着苏宅的一众也跟着住了进来。虽然人是醒了,但是身体状况比刚来金陵时还要糟,甚至一个小小的风寒就能要了命,所以这几年萧景琰是一点也不敢让梅长苏劳累,只让他好好养病,如今下来,梅长苏身上竟也长了几两肉,虽说是太傅,但给太子上课也是两日一次,一次不可超过两个时辰,其余的课程,由金陵最有学问的老先生张毅教授。

“张老先生也算是老来得子,高兴罢了,不是什么大事,明日我替他去上一节课便好。”

“这刚下过初雪,明日肯定要冷,宗主,还是别去了吧,再去请个人也是一样的。”

“好了,青林殿离东宫也不远,几步路的距离,你大惊小怪什么。”梅长苏嫌弃地看了黎纲一眼,实在是很难理解这么小的事情,怎么如此大惊小怪。

“那......要不要知会陛下一声。”

“景琰下午派高公公来传过话了,今晚要与一众大臣商事,怕是要忙到很晚,今晚就不过来了,这么点儿小事,别扰了他。”

“可是...”

“好了,我累了”梅长苏打断了黎纲还想说的话“更衣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次日。

黎纲服侍着梅长苏刚刚穿好衣服,便忍不住说了一句“宗主,外面可是冷得很,还是别去了吧。”

“多加件衣服便是,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。”黎纲苦着脸色不言了。

“景琰去上朝了?”

“是,刚去的,现在怕是已经到了大殿了。”

“恩。对了,昨日太后做了太师糕送了过来,我一人也吃不完,飞流已经吃得够多的,剩下的拿个食盒装起来,太子很是喜爱这点心。” 说道太子,梅长苏心里便满是柔软,太子名萧念殊,小名风儿,样貌可是像极了幼时的萧景琰,一双鹿眼更是可爱,可性子却与林殊像个十足十,调皮捣蛋,到处闯祸,但是在梅长苏面前却很是乖巧。

“据说太子殿下昨日又去捉弄人了,被皇后娘娘罚抄经文三个时辰呢。”

“这个孩子,虽然调皮了些,但心性还是很善良的,只要不出格,由着他便是了。”小孩子嘛,现在便该是调皮的年纪,每次看到太子,便像是看到了儿时的自己。

“好了,你便不用跟着我去了,飞流陪着便是。”

“那可不行,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情,飞流又是孩子心性,怎么叫人放心。”黎纲为梅长苏披上披风,急着说。

“能出什么事情?几步路而已平日里又不是没走过。”

 黎纲还想辩解什么,飞流便冲了进来。

“飞流,苏哥哥带你去找风儿玩好不好,你可以教他武功!”

飞流想了想,点了点头,过来挽了梅长苏的手臂,炫耀似得朝黎纲撞了一下,大摇大摆地除了内室。

武英殿内:

“昨日朕与一众大臣已商议出了结果,想必各位大臣心中也有数了,意下如何啊?”不怒自威的声音传出,这几年下来,萧景琰的帝王威仪只增不减,甚至谈话间都会感到一丝压力。

“臣以为”言阙上前一步,躬下身子“北燕此举无疑在挑衅我大梁威严,须尽快压制,不然后患无穷。”

“言侯说的极是,不知言侯可以中意人选?”

“微臣以为,聂锋将军当此大任。”

“恩,朕也是这么想的,群臣可有异议?”

“圣上英明!”

“近期江左各县突发涝灾,江左盟虽也在尽力减少损失,但还是冲毁许多房屋,半月前已派遣沈追过去督查驻防,但昨日来信,防洪结果甚微,各位有什么良策吗?”

“飞流,待会儿见到了太子殿下,记得要行礼,虽然你比他大,比他武功高强,但是礼不可废,知道吗?”

飞流不高兴地嘟起了嘴,半晌后才点了点头。

“这才乖嘛。”

快行至东宫之时,梅长苏突然想起了“飞流,带给太子的太师糕落在了案上,去帮苏哥哥取过来好不好?”

“看着,进去。”飞流执着地说。

“你看咱们已经进了东宫的宫门了,不会有事的,去帮苏哥哥取来吧。”

飞流不情愿地飞走了。

梅长苏便自己走进了院子。院子里很静,风儿那小子断不会这么听话等在殿内,没多想,便推开了殿门。

“哗!”的一声,接着便是刺骨的寒意。这种感觉,已经很久没有过了。

  那是一小桶冰水,悬在殿门上方,惯是小孩子的把戏,用来捉弄夫子的招数,恶作剧罢了。

梅长苏只觉得冷,由内而外的冷,纤细的手指颤抖着,心底里暗叫了声不好,捂着嘴咳了两声。

听到动静,太子和一众伴读便跑了出来,看到梅长苏的那一刻,只觉得天要塌了,愣愣地站在那里“先生.....”

“苏哥哥!”取了太师糕回来的飞流一看此情形,急的大叫,甩手扔了太师糕,扶住梅长苏,看着萧念殊的眼神满是狠绝,凌厉的掌风便扇了过去。

“飞流,住手!”捂着胸口的梅长苏费力的说“快....快...扶我回去。”梅长苏的脸白的吓人,似是随时可以倒下去,身上还在滴着水,脑袋里一片眩晕,他知道,火寒毒要发作了,绝对不可以让太子看到。

飞流扶着梅长苏刚走出宫门,梅长苏便哇地吐了一大口鲜血,晕了过去。

“苏哥哥,苏哥哥!”

跌跌撞撞跟着往外走的萧念殊看着地上的献血,一下子哭了出来,奔出了殿门,往青林殿的方向去。

武英殿内:

“好,此事便交给陈卿了。诸位,可还有本要上奏?”话还未说完,飞流便冲了进来,众人还以为进了刺客,飞流抓着萧景琰玄黑的地服,脸上满是泪痕“水牛,苏哥哥,水牛......”就这么重复着,众人也不解他到底什么意思。

“飞流,可是苏先生出了什么事?”萧景琰站了起来,英气的眉毛皱在了一起。

“血,吐血,苏哥哥,冷!”

“什么!?”不等群臣反应,便用轻功出了大殿,留下一众不知发什么了什么的大臣。

“退朝——”高公公适时地喊了一句,便匆匆走了出去,直奔青林殿。

青林殿内:

  萧景琰穿着帝服黑着脸闯了进来,飞流心智不全,自然没办法在路上与他详说到底发生了何事,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:长苏出事了。

  萧念殊在外殿跪着,青林殿内忙得不可开交,自然也没人顾忌着他,萧景琰虽疑惑但也顾不了这么多了,推开内室的殿门,一股血腥气袭来,心里咚的一声,抬眼便瞧见了榻上的人。

苍白瘦弱,毫无生气。

黎纲已经解了梅长苏的披风,现在正在解他的外衫,看到萧景琰来了,便挪开了。

一触手,竟是湿透了的,红着眼怒吼一声“怎么是湿的?发生了什么?”

“陛下,还是快些吧,宗主怕是等不了这么久了。”晏大夫说完萧景琰才意识到,梅长苏眉头紧皱,似在忍受着极大地痛苦,额头上的汗也滴落下来,口中呓语着,这分明就是火寒毒发作的症状。

褪下湿透了的衣服,换上了干净的里衣,萧景琰便立在旁边看着晏大夫施针,黎纲说着事情的经过。

听完的萧景琰直觉的怒火中烧,额头上的青筋让黎纲也忍不住抖了抖“事情便是这个样子的。”

好啊,这几年下来,连久坐久站都不可以,自己更是见不得他少了一根头发丝,今日竟然被浇了一桶冰水,还是他的儿子,萧景琰刚转过身便被榻上人的咳嗽声拉了回来。

梅长苏一声一声地咳着,愈来愈重,似是要把肺咳出来似的,晏大夫收了针“暂时是控制住了,今晚怕是不好熬。药好了没!”此时的晏大夫也是烦躁的不行,尽管当今圣上在此也是我行我素。

“好了好了”小跑进来的甄平将药递到晏大夫手上“晏大夫药来了”

晏大夫看着萧景琰,大吼一声“愣着干什么!看不见要喝药吗?还不服他起来!”

“哦!”如梦初醒的萧景琰赶紧到坐到踏上扶起梅长苏,晏大夫虽然面上黑的跟锅底一样,但是到底顾忌着梅长苏,喂药的动作也很是轻柔,但药汁还是顺着梅长苏的嘴角留了下来。

“这...晏大夫,这可如何是好”黎纲还未说完,靠在萧景琰怀里的梅长苏又开始咳了起来,萧景琰清晰得感受到梅长苏身体的颤抖,搂着他纤细腰肢的右手紧紧地攥着拳头。突然梅长苏似是醒了过来,却捂住嘴,血顺着指缝留了下来。

“宗主!”

“长苏!”

献血染红了雪白的里衣,梅长苏似是力竭,无力地靠在萧景琰的怀中

“吐了血也是好事”晏大夫淡淡地说“总比郁结于心的强。”

“长苏......”萧景琰搂紧了梅长苏。

“陛下,这药还是要喂下去的,实在不行就只能强灌了。”晏大夫也是没法子了。

“我来吧。”萧景琰接过药碗,喝了一口,便贴上长苏的双唇,揽着他的手捏着他苍白的脸颊,用口渡了过去,或许是受了寒的缘故,梅长苏的双唇冰凉,口中满是血腥气,身上还在止不住地颤抖。

一来二去,一碗药汁也见了底。萧景琰将空了的药丸递到黎纲的手上,扶着长苏慢慢地躺了下去,盖好了被子。

“今晚该是不好熬,他的身子近两年虽说养的不错,但到底当初毁了根基,再怎么养也就那样了,这次怕是要要了他的半条命。”晏大夫摇了摇头,接着说“一个时辰之后我再来行一次针。”便提着药箱出去了。

“太后娘娘到!”

“母妃......”萧景琰行了一礼被太后扶了起来“都这个样子了还在乎什么礼节”,瞧见了塌上的梅长苏,苍白瘦弱,毫无生气,着急的问“长苏他如何了?要不要紧?”

“母妃先不要着急,暂时是没事了,但是今晚怕是有些不好熬”萧景琰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说了,毕竟静妃如今也如长苏的母亲一般。

“唉,可怜的孩子..”说着坐到塌上,抚摸着长苏的脸“昨日过来请安的时候还好好的,定是你不好好照顾”甚至落了泪“今晚你可要好好看护,切不可再有什么闪失了”

“儿子知道.”

“皇后也随我来了,在路上的时候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现在正在外间陪着风儿跪着,你...”静妃看着萧景琰越来越黑的脸有些说不下去了

“哼!”萧景琰拍了一下桌案,茶杯险些掉了下来“真是越来越放肆,之前调皮些也就罢了,如今竟然害的一向疼爱他的长苏火寒毒复发,看来是要好好教训一下了。”说罢,一甩衣袖,出了内室。

“景琰,切不可动武啊.”

外间:

“你这孩子,怎可如此调皮,竟然对苏先生行如此之事。”

“母妃,孩儿真的不知是苏先生,还以为是...”

“还以为是张先生!?”皇后柳氏更加生气,风儿竟然还不知悔改,根本不知错在了里“你.....张先生年岁五十已过,一桶冰水下来也是受不得,你竟然还不知错!”柳市刚扬起巴掌,内室的门便吱嘎一声开了。

“臣妾参见皇上。”

“儿臣参见父皇”

萧景琰无言地走了出来,虚扶起了柳氏,淡淡的开口“今日之事,你不要管。”

“陛下,麟儿还小,不可..”

“闭嘴!”

萧念殊何时见过如此疾言厉色的父皇,平日里父皇虽不苟言笑,但是每次看到他,眼底里都有笑意,甚至还会温柔地教导自己。

“为学莫重于尊师。风儿可知是什么意思?”与想象中的暴风雨不同,萧景琰甚至语气温和地问。

“儿臣知道。”

“哦?知道?”说罢笑出了声“你若是知道,今日怎么会做如此不敬之事?”

“儿臣....父皇,不知先生如何了,我...我知错了。”萧念殊知道今日是自己错了,苏先生的身体不好整个大梁都知道,但自己却偏偏害得他生病卧床。

“如何?你觉得以先生的身体一桶冰水浇下来能如何?”

听到萧景琰如此说,萧念殊的眼泪又是止不住地往下掉“先生平日待我这么好,我竟然....”说罢再次伏了下去“请父皇责罚”

“高湛,去把东宫太子书房墙上挂着的藤条取来。”

“陛下!”高湛一听,连忙跪下“这...这...陛下三思啊。”

  柳氏也跪了下来,但深知麟儿大错,也未求情,只是小声抽泣着。

“还不快去!”萧景琰也是恼了,朝高湛低吼着。

“是...”

青林殿与东宫相隔本就近,即使高公公有意拖着时间,一盏茶的功夫也回来了。

“萧念殊,这藤条是你第一日上课的时候朕与苏先生放在你的书房的,意在警醒你鞭策你。”

“孩儿明白。”萧念殊颤抖着声音,但语气坚定“请父皇责罚。”

萧景琰没有再说什么,狠狠的一鞭子便落了下去

好痛,这是萧念殊的第一反应,但是还未来得及叫喊,第二下便落了下来。

柳氏在一旁哭的泪眼婆娑,但是这一次萧念殊触及到了萧景琰的底线,不长记性怕是不行的,萧念殊也是有骨气,自始至终一下也没吭声,暗自咬着牙受着。

就在这时,内室的门开了。

“萧景琰!”虚弱的声音响起,无力却含着愤怒“你给我住手!!!”

萧景琰抬眼一看,惊的扔了手中的藤条,赶紧跑过去搀着梅长苏“你怎么跑出来了!”

梅长苏看到跪在地上的萧念殊背后隐约可见的血丝,更是惨白了脸色“萧景琰...你....风儿这样小...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你怎..下得去如此重的手!”梅长苏恼怒的看着萧景琰,身子摇摇晃晃,似是随时可以倒下去。

“小殊,你不要管,你如今病情如此还不都是那小子害的,你现在不能下床,听话,快回去躺着。”说着给了黎纲一个眼色示意

  谁知没有半分力气的梅长苏竟然甩开了他的手,踉跄了一下,竟是直直地跪了下去“陛下既然要责罚...理应要责罚我这个做老师的,教不严师之惰...请陛下责罚..”

“这...小殊,你快起来。”萧景琰也急了“好好好,我不责罚他了,你快点回去躺着。”

一直跪着的萧念殊看着梅长苏,眼中含泪,这样一个病弱的人,竟是为了自己不顾身体要挟父皇,眼中晃过梅长苏宠爱自己的种种情景,更是觉得自己混蛋,扑在梅长苏的怀中“先生,我以后一定好好听话,好好上课,再也不顽皮了,先生,我知错了!”

梅长苏抬起手摸了摸萧念殊的头“男儿有泪不轻弹,怎的跟你父皇一样爱哭...”还未说完便昏了过去。

“小殊!”萧景琰抱起梅长苏放在榻上“快去请晏大夫!”

晚间:

萧景琰握着梅长苏的手坐在塌边,看着他安静由苍白的脸色一阵心痛,这几年好不容易养了几两肉,这一天又掉了下去,心里止不住地心疼。

“陛下,药来了。”黎纲推开门,走了进来,将药放在桌子上“陛下,还是去外间吃一些吧,今晚定会辛苦。”

“吃不下,今日你们也定是累坏了,这里有我呢,你们去歇一下吧。”

“陛下说的哪里话,宗主这个样子大伙根本不放心,我跟甄平就在外间守着,您有什么时候唤一声就行。”、

“知道了,下去吧”

等黎纲出去了,萧景琰端起案上的药,浓浓的苦味扑面而来,扶起梅长苏靠在自己怀里,含了一口药轻轻贴上梅长苏的双唇,渡了过去。

“长苏,你可要快一些醒过来。”

不知过了多久,塌上的人忽然痛苦地呻吟了一声,萧景琰赶紧放下正在沾湿的毛巾,坐到塌边握紧了梅长苏的手“小殊!”

“冷...”梅长苏额上冒着冷汗,好看的眉毛痛苦地皱着,嘴中喊着冷,萧景琰想起了晏大夫的话“这小子晚间定会冷,但是这被子也不能再加了,火寒毒内冷外热,他哪个也受不得,到时候,还是请陛下用体温去暖暖吧”

萧景琰二话不说褪去外袍只剩里衣,掀开被子钻了进去,搂紧了梅长苏的腰,用手上的布巾擦拭着梅长苏额头上的冷汗。

“景琰....”

“我在...”

“景琰...”

“我陪着你呢,小殊,别怕,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
梅长苏的体温偏低,因为冷的缘故还在轻轻地打着颤,萧景琰心疼的红了眼眶,这人总是忍着自己的痛苦,该是痛到了什么地步无助到了什么地步,才会如此。

这一夜显得尤为的漫长,梅长苏口中的呓语基本上就没停过,父帅,母亲,太奶奶叫了个遍,但叫的最多的还是景琰。

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的时候,梅长苏才渐渐地安静了下来。萧景琰赶紧找来晏大夫把脉。

“这一次复发是过去了。”听到晏大夫此话萧景琰才松了口气“那长苏什么时候会醒?”

“午时的时候会醒一次,但是醒不了多久,便又会陷入沉睡,毕竟没有太多的体力支撑着他。醒了之后喝了药吃一些流食,陛下去上朝吧,有黎纲甄平在这里,您大可放心。”

“劳烦晏大夫了。”

武英殿:

“众爱卿有本上奏,无本退朝。”

沈追刚上前一步,还未出声就被蔡荃拉住了。俩人面面相嗤,大眼瞪小眼。

“众位爱卿既然无本,那便退朝吧。”

“退朝——!”

“你拉我做什么!”沈追不高兴的怼了一下蔡荃。

“你个榆木疙瘩,看不出今天陛下脸色不对?”

“脸色不对也不能误了国家大事啊,我还有本呐!”

“你不知道昨日苏先生出事了嘛!没眼力见儿劲儿的!”

“诶!你个老东西,你站住!你别走!”

午时:

梅长苏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,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,轻飘飘的,右手一阵温暖,不用想也知道是谁。

萧景琰亲眼看着梅长苏睁开了眼睛。

“小殊!你醒了...你感觉怎么样?要不要喝水,还是....”萧景琰有些手足无措“还是饿了,外面热着粥,我去给你端来。”

“景琰......”梅长苏露出了一个笑容“扶我起来。”

“好”萧景琰应了一声,轻扶起梅长苏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“感觉怎么样?”

“还好....”

萧景琰伸手将案上的热水端了过来“喝点儿水吧。”

梅长苏就着萧景琰的手喝了几口,干燥的喉咙才舒爽了些。

“风儿怎么样?伤的重不重?”

“本来就没打几下,担心他做什么?”萧景琰没好气地说,想起萧念殊就一肚子气。

“风儿还这样小,你打他做什么,再说,我也没怎么样。”梅长苏还想说些什么,被萧景琰抬起了下巴,狠狠地吻了下去,看似粗暴,却很温柔,扫过长苏的每一寸,攻城略池。梅长苏刚醒,自是没有那么多体力,双手无力地推着萧景琰,直到下一秒快要窒息的时候萧景琰才放开他。

梅长苏面带潮红,靠在萧景琰的怀里低喘着“你.....登徒子....”

“小殊...你不知道,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”搂着他的手收紧了力,却又不至于勒痛了他。

梅长苏感到劲间一热,无奈道“多大的人了,还像小孩子一样掉眼泪。”

“小殊,不许离开我。”

“不离开你”梅长苏笑了一下答着

“你发誓!”

“好,我发誓,梅长苏再也不离开萧景琰。”

十五日后

“诶!长苏你怎么又下来了,快回去躺着!”萧景琰刚进殿内就看到梅长苏扶着黎纲坐在了外殿的案边,吓的拦腰抱起了他,往内室走去,放在了塌上。

“哎!萧景琰,你做什么!晏大夫说我已经可以下地了。”又回到塌上的梅长苏要被这只大牛蠢死了。

“不行,现在是寒冬,你刚有点儿起色,还是得在塌上躺着。”萧景琰瞧见了旁边温着的米粥,基本上没怎么动“怎么不吃东西!?”拿了起来,吹了吹,递到了梅长苏的嘴边“不吃东西怎么行,病怎么会好,来,张嘴。”

“实在是吃不下了”梅长苏躲过了萧景琰的手,皱着眉头。

“那待会再吃。对了,风儿说想来看看你。”

“当然可以,这么多天没见,想的紧。”

“风儿最近乖得很,倒没听说最近又闯了什么祸。”

“那日你必是吓坏了他,风儿还这么小,哪儿禁得住藤条。”梅长苏皱紧了眉头“现在如何了?有没有发炎?”

“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,他皮糙肉厚,又没挨几下,哪儿这么娇贵了。”萧景琰冷哼一声,语气不善地回道。

“我自然心疼!你这个做父皇的不心疼我当然心疼。”

下午的时候萧念殊果然来了,跪在不远处“风儿给先生请安。”

梅长苏还没说话边儿上的萧景琰却先出了声“今日的功课可做完了。”

“回父皇,已经做完了。”

萧景琰点点头,也没让人起来。

梅长苏瞪了萧景琰一眼“风儿快起来,到我这儿来。”

萧念殊依言乖巧的走了过去,看着梅长苏,大大的眼睛里强忍着泪水“先生,瘦了,都是风儿不好。”说着便掉了眼泪。

“你这孩子,怎么又哭了。”梅长苏拿过一旁的布巾轻柔地为他擦了眼泪“跟你父皇一样。”

 还在伤心的萧念殊听到这一句噗嗤一下子笑了出来,梅长苏也笑眼弯弯。

“风儿,你是大梁的太子,将来,也会是大梁的王,是不可以任性的,做任何事情前都要好好思量,你可明白?”梅长苏抚摸的萧念殊的小脑袋,慈爱地说。

萧念殊眨眨眼睛“风儿明白。”

“好了,去找飞流哥哥玩吧!”

“是”

看着萧念殊离开的背影,萧景琰忍不住问“你与他说这些,他听得懂吗?”

“自然是懂的”梅长苏打了个哈欠“我们风儿可比某人聪明多了。”

萧景琰无奈了刮了一下他的鼻子“这是在变相的说我笨?”

“看来陛下如今也变聪明了嘛,想想小时候,你笨的如头牛一样....唔”梅长苏还没说完,萧景琰就用唇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要说的话,手紧紧地扣着他的后脑,压下身子挤上床榻“小殊....给我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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